[楼诚/向哨]远上云霄(7)

一条咸鱼的定期翻身,节奏感是个啥我不知道。

这章开始进入原剧的时间线。

标*号的对白是原剧台词,由于记忆力问题不一定完全一样……


7、控制欲

【想要操纵你的一切,不放手。】


明台终于还是回了国。

他给大姐写了许多封信,哭诉自己的思乡之情,抱怨法国的条件不好,又控诉明楼对他的欺压。开始明镜还狠心不理睬他,待到年关将近,终于还是拍来一封电报,说“回家吧”。

上海沦陷已久,动荡无依的时候,谁都想要离亲人更近一些。

明诚替明台收拾行李到很晚,又被拖住讲了许久的话。最后小家伙自己撑不住先睡了,明诚他从房间出来,也有些困意,路过明楼房门前,却见到半开的门里还亮着灯。

明楼靠在床头看书,见阿诚走进来,伸手招呼他坐到床边,问他:“想回去吗?”

明台要走,两人的心中都有不舍,却也有些许羡慕。

阿诚想了想,摇头说:“大哥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

明楼半真半假地批评他:“不诚实。”

“是实话……”

不等他把话说完,明楼已经勾着他的后脑勺将人拉过来,漫不经心地吻上去。

即便结合以后,两人之间也很少表现出这样随意的亲昵。阿诚多少有些局促地推了一下明楼,没有坚持。精神流在唇舌间短暂地交缠,通常这样的时候,他是拒绝不了的。

明楼不紧不慢地亲够了,才满意地松开阿诚,用手把他搂着:“是没骗我。”

阿诚觉出对方是在故意逗他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瞪着眼睛表示抗议。明楼便又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:“明台走了,也好。”

他一下子听懂了那话里的意思,脸上发起烫来,赶紧站起身:“大哥,我去睡了。”

“睡这里也可以的嘛。”

“大哥……”

明楼挑挑眉,说:“我又不会做什么。”

阿诚深吸一口气,咬牙回敬一句:“我就不敢保证了。”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明楼几乎笑出声来,不紧不慢地目送阿诚的背影走到房门口,低头合上手里的书、转身放到床头。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,片刻之后又轻轻地关上。

回过头看到还站在原地的那个人,明楼弯起嘴角:“反正我又不介意。”

熄了灯,明楼在黑暗里按住阿诚微微颤抖的身体,用低沉的声音抹平他的心绪。

“要耐心,会有我们回去的那一天的。”


1939年冬。

香港的天气晴好。车窗之外,大鸟不起眼的影模糊地缀在一片刺目的明光之下,倏忽间便隐去了。

明楼自汽车的后座收回眼神:“从今天起,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,除非遭遇生死选择。”*

“是。”阿诚答得很快,他背影沉着,专注于开车。但明楼仍从空气里嗅出一点跳脱的雀跃来。

明楼皱起眉,并没有点破。毕竟归途在前,这一天他们都盼望已久,他不介意给对方一点放纵心情的机会,只是不能多。

片刻后,他才开口:“还有,你哨兵的身份,对外也不要暴露。”

阿诚的眉眼立刻沉下去:“明白。”

明楼感受到他情绪的落差,没再说什么,只是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。他本不想对阿诚提这些要求——当初,是自己决定放手让他高飞,如今却要捆住他的自由、约束他的行事。只是,眼下他们人还没到上海,危机就已经迎面而来,这让他不得不对未来思虑重重。

他们将面对的是一场生死博弈,一旦入局,所有行事都必须严格计划、按部就班。一步错,满盘皆输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

明楼没有想到,才不到一个月时间,阿诚就擅做主张打破了对他的承诺。而且,为的还是节外生枝的事情。

可毕竟事关他们的小弟,换做是他自己,也未必能保持十分的冷静。

明台是个哨兵,他们都清楚未来对他而言不可能永远平静无波,只是没想到,这波澜会来得如此突然、还如此猛烈,一举将他推向了与他们不尽相同的立场。

“早知如此,还不如在巴黎就……”

“胡说什么!”

明楼表现出少有的暴躁来,阿诚抿着嘴站在他的面前,一言不发地承受着他的怒火,背脊挺直、似乎有一点固执,眼神却透露出悔意。

明楼沉声警告他:“如果你再背着我私自行动,我立即解除你的一切职务,听明白没有?”*

“知道了。”阿诚低下头,几乎在一瞬间,把所有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,叫人一点也感觉不到了。

“你回来。”一下子失去了对自己哨兵的感知,明楼忍不住皱眉,叫住转身准备出去的人,“就这样出去,外面的人会起疑。”

明诚疑惑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,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。

明楼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:“我刚才话说重了。”

阿诚说:“没有。”

“还说没有。”明楼一笑,抬手点点他发红的眼眶。

阿诚终于反应过来,解释道:“……真的没有。”

“没有你至于这样藏藏掖掖?”明楼不依不饶。

阿诚呼一口气,回头看一眼办公室紧闭的大门,走上前一步,主动将嘴唇凑了上来。

濡湿的舌尖只在口中逗留了片刻,隐约的忧虑和迷茫便交织着传递过来,让明楼不由自主伸出手去,环住了对方的腰。

未等他细细琢磨品味,这短暂的精神交流便中止了。阿诚撑着明楼的肩膀退回去,低声说:“不想烦你。”

一回到上海,明楼的头疼病便发作了。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,除了计划好的,还有意料之外的,桩桩件件,不能有丝毫差错。明诚实在不愿意再因为自己给对方增添不必要的负担。

明楼却没有松手:“你可以烦我。”

想了想,又有些不快,更正道:“必须烦我,听到没有。”


真是蛮不讲理,明诚想。

溪水流过他的脚背,很凉,把身体的热度中和下来。

“大哥,进屋去好不好?”他仓促地提议。

“怕什么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
明楼的精神图景并不宏大,却很细致,像他本人的思维般缜密。近处是树林,远处是湖,溪流潺潺地经过木屋前的小桥,一草一木、一花一叶,连同风的声音都如此真实,唯有湖水映照出永远不会下落的夕阳,昭示着这里与现实的区别。

这样的静谧,像是结局美满的童话故事,使人安宁。

“你不是喜欢这里吗?”明楼在阿诚的耳边低声说,“喜欢到要把它画出来。”

明诚被压进溪畔的草丛里,后背的皮肤碾碎翠叶,草汁的清香混进身下的泥泞,将他全身都沾湿了。

他努力抬着腰,手脚软得支持不住身体。明楼密密地吻着他,齿间残留的香槟味道,只一点点就让他昏沉地醉了。

“好点没有?”模糊间他听到对方问。

本来就没有不好过,都是你硬要……阿诚这么想,张了张嘴,却没听到自己的回答。

太不讲理了,他再次想。

每到这种时候,明楼总会习惯性地操纵阿诚的五感,让他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的向导——只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、看见他一个人的视界、感知他一个人在身体里的温度……

阿诚看见那个在明楼身下摇晃的自己,全身通红,双腿从溪水中收回来,缠住对方的腰,溪水混着汗水,顺着两人紧贴的皮肤滑下来,这场景被强行投射在他的脑海里,冰凉潮湿的,却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烧起来。

“啊……哥。大哥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明楼伸手按住阿诚的嘴,低下头啃一啃他的下巴,“舒服吗?”

回应他的是一阵绵长的轻颤,餍足与迷恋的情绪通过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传递过来,使他在身体的快慰之上又添上无尽的愉悦。


明诚拿着画,再三犹豫: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就挂客厅。你自己说的。”

“大哥……”他皱着眉看明楼,恼火里面又有一些小小的窘迫。

明楼忍着笑,对着镜子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带:“你是自己拿给大姐,还是要我帮你献宝?”

明诚咬咬牙,终于动作生硬地捧着那幅被明楼强行命名的风景画转身出去,用力甩上书房的门。

明楼退后一步,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。

“乖。”他说。
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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