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楼诚/ABO生子]合有美玉(4)

喂110吗,我要举报这个标题欺骗的LO主……

以及说好的养孩子日常呢?


4、

明诚停车,明楼抱着女儿进照相馆。这里他很少亲自来,摄影师小秦一眼看到他还没认出,见到其后推门进来的明诚,才吓了一跳。

照相馆现在有客人,好巧不巧,有一个穿着军装的,正是明楼在军统内部的一个下属尉官,姓李。

小秦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一时间紧张起来:“先生,是拍照、洗照片还是取照片?今天老王有事不在,洗照片可能慢一点。”

明楼没有接他的暗号,只说:“带丫头来照个相。有人呀,你慢慢来,我们不赶时间。”

小秦松了一口气。李尉官听到声音,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长官,连忙站起来打招呼,又看到明诚,便猜到是明长官的那位家属。

“这位是……嫂夫人吧。”他是新近才调任过来,没见识过明诚以前在情报科的那些凌厉手腕,远远嗅到他身上带有特殊意味的茶花香气,多少就有些不把对方放在眼里。

明诚淡淡一笑,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。明楼也只是随意嗯了一声,甚至没兴趣将他给阿诚引见一下。李尉官顿觉有些尴尬,又夸奖了一下明小姐的漂亮,便不再多言。

明珏觉得这个地方陈设新鲜,吵着要到处看,明楼就抱着她四下转转。走到柜台前面,明珏眼睛尖,指着上面摆的一张照片喊:“叔叔!”

小秦愣了一下,店里的客人都觉得小丫头活泼可爱,也纷纷转过来看。

明楼抱着女儿转身,对小秦笑笑:“师傅,和你打招呼呢。”

小秦赶紧答应一声。

“爸爸,是叔叔呀!”明珏不死心地又对明诚喊。

“是的呀。”明诚不用猜也知道她看到了什么,平静地坐在椅子里,和声细语,“你不要吵闹,影响到叔叔工作就不给你玩了。”

明珏最听他的话,赶紧闭上嘴,再也不说了。

明楼趁机抱着她回到椅子上坐好,和阿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相干的话题等客人走干净,每分每秒都像在煎熬。


总算送走前面最后一位客人,小秦在外面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,关好门进来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“没有事,真的照相。”明楼笑。

三个人拍一张全家福,明先生原本就是上海滩有名的美男子、相貌英俊气派,抱着洋娃娃一样的明小姐在椅子上正坐,立于一侧的明诚把胳膊搁在他肩头,垂下戴着戒指的修长手指来,微微俯下身,显出一点含蓄的亲昵。最普通又常见的构图,在镜头下面却好看到动人。

明诚问女儿:“相机好玩吗?”

明珏又学到一个新名词,好奇地看着前面黑黑的镜头,说:“好玩!”

一说完嘴唇正好弯成一个甜甜的笑,小秦赶紧按下快门。

白光啪地一闪,明珏激动地“哇”了一声。

之后到柜台登记取照片,明诚拿着簿子往前翻翻,找到差不多是明台上午来的那个时间,看了看登记的名字是“黎先生”。

他想,是了。把簿子递给小秦:“上午来的这位黎先生,有印象吗?”

小秦一看就想起来了:“有。外地人,听口音是北平那边的。好像赶着去别处,说冲洗要加急,明天大早就要取的。”

“你仔细想想,他有没有向你打探过什么情报,或者暗示过什么信息?”

“没有啊……”小秦说完,有些紧张地问,“有问题吗?”

和明诚对视一眼,明楼摇摇头,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。

这个臭小子,几年没见长本事了,自己偷偷摸摸地出来做事,再也不需要哥哥们的帮助了。

明楼想了想,说:“相片就看着眼熟,果然是一个故人。这样吧,明天他再来,帮我带一点东西给他……”

说完明楼拿出钱包开始往外掏钱,明诚也翻起了口袋。

他们两个不约而同,也不晓得明台现下最需要什么,就只觉得小弟肯定是缺钱的。两个人把身上能掏的都掏出来,恨不得手表也摘下来给他拿去抵钱使。

小秦捧着一叠乱七八糟的美金、英镑、法币,心里感叹,哪样的故人值得这样倾囊相授?

“好多钱呀!”明珏惊奇道。

明诚空出手来摸摸她的头:“是呀。”

“给叔叔?”

“对,给叔叔。”

于是明珏也开始掏口袋,不幸什么也没有,小小的脸上有点失望。明诚看着她,心中一动,伸手到女儿耳朵下面摸了摸,又犹豫片刻。

明楼说:“拿吧。”

明诚便把女儿脖子上戴的金项圈摘了下来。

这是明珏周岁的时候明堂送给小侄女的礼物,找老凤祥最好的师傅特别订做的,小丫头日夜不离身地戴了好久,在脖子里焐得暖暖的。

明珏的眼睛亮了:“给哥哥!”

明诚点点头:“好,给哥哥。”把项圈压在钱上面。

小秦捧着东西手都要发抖了,又听到明楼问他:“知道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吗?”

他努力回忆了一下,摇头:“没有提起。”

也不算意料之外,明楼只是点了一下头,又说:“黎先生的照片,多洗一张给我们,洗大一点的。我们的也多洗一张出来,明天早上连同这些一起给他。”

“没有问题。”

临走之前,明楼再三斟酌,还是对小秦说:“传达一下,最近两天如果有人想要假借我们的线路往香港方面去,不要为难他们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
过了两天,明诚去把相片取回来。家里多了两个相框,一张明家三口人的全家福,两位明先生共一位明小姐,好看得像画一样。另一张只有父子两个,都穿得普普通通,有一点风尘仆仆的样貌,却掩不住眉目间的灵气。明诚照例往相框上贴了两张字条,一张写着叔叔,一张写着哥哥。

据说那天“黎先生”什么也没有多说,把东西全盘收下就走了。明楼就想,到底还是他们那个不知道客气的小弟,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欣慰。

晚上睡觉的时候,明楼想起照片上的明台来,轻声说:“明台好像瘦了。”

“是瘦了。”明诚回忆起那天在街上看到明台的样子,心里忽然间堵得慌。

“大姐又该怪我了。”他觉得眼角发热,眼泪没有忍住掉出来,只好庆幸黑暗里面明楼看不见。

明楼却听出来,伸出手去搂紧他,说:“不会的……要怪也是怪我。”


11月,民联与民促会在香港召开了一次会议,与会成员包括大量由各地转移的国民党左派人士。月底,明楼自军统内部拿到一张有关事件的“叛逃人员”名单整理,他不关心上海的部分,却去看北平部分的资料——正好是一对青年夫妻,另有一位四岁孩子的父亲。

一真一假,亦真亦假。

他把那份名单拿回家给明诚看一看:“瞧瞧,我们家的小少爷,可是得了那个疯子真传的。”

这件事情,中共地下党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,明楼与明诚便只把它当做两人心中共守的一个秘密。

48年1月,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在港成立。


-TBC-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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