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楼诚/ABO生子]合有美玉(7)

昨天数错了,应该是目测9集。

数数能力可能还不如明珏的我也是醉了。



7、

明楼一夜没有回来。

晚上睡觉前,明珏问:“父亲呢?”

明诚对她说:“你乖乖地睡觉,明天起来,就能见到父亲啦。”

第二天,明珏一睁眼,就问:“父亲呢?”

明诚说:“上班去了呀。”

明珏从床上爬起来,揉揉眼睛:“我起来晚了啊?”看起来有点懊恼。

明诚对她笑一笑,拿出来两套衣服摊在被子上面,让她自己选。小丫头一看就懂,马上又兴奋起来:“出门玩呀?”

明诚说:“先吃早饭——你自己穿。”

父女俩吃好饭,在玄关换好鞋,明诚蹲着帮女儿系鞋带,明珏忽然说:“这个我也会。”

明诚抬头看看她,说:“好,你自己来。”

小丫头高高兴兴蹲下来,很快就打好了,得意洋洋地看着爸爸。明诚一看,这个打蝴蝶结的手法跟自己的不一样,是跟明楼学的,摸摸女儿的头夸她:“明珏长大了。”

又看了看:“都有爸爸一半高了。”

明珏还不服气:“我长大了,要比爸爸还高呢。”

明诚笑得眼角都皱起来:“那就太高了。”

两个人出了门,明诚牵着女儿的手,让她自己走路。明珏问:“爸爸不开车吗?”

明诚看看公馆大门外,说:“不用爸爸开。”

大门外面,两个便装的军统特务刚刚换了班,混在马路上来往的人群里,见到明公馆有人出来,正要警戒,看到明诚牵着女儿径直朝他们走过来。

“两位辛苦。”明诚主动打招呼。

“叔叔好!”明珏很有礼貌,不用教就自己叫人。

特务很尴尬,没有想到会被一眼认出来。正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,明诚又说:“你们看,我这正要出门,不巧汽车钥匙被我家先生拿去了,小女娇惯得很,又不肯自己走路。能不能劳驾二位,行个方便?”


明家父女坐上军统特务的汽车,大摇大摆地出门逛街去了。

先到百货商店,买了几套准备入冬穿的新衣、皮鞋,明珏长得快,特地买了两个尺码,又为明楼挑了几条新的领带和围巾,照例地一式两份。明诚自己站在镜子前面做模特,偏着头挑起下巴询问特务先生的意见,不知怎么的把特务先生看得脸红心跳。之后到书店去,买了明珏最近喜欢上的图画书,还有十二生肖的拼图。

中午在红宝石咖啡吃的西餐,打包了两盒奶油小方。

吃完饭出来,明珏吵着要坐长辫子的电车,明诚先生拗不过女儿,只好劳驾特务先生跟着开一程。下午到药店去,抓了几个千金方,又去粮店,米和面粉、白糖都买了一些,让两位帮忙搬上车。

明诚问女儿:“还有想去的地方吗?”

明珏说:“要吃那个,‘砰——’一声的!”

明诚说:“爆米花呀?这个要找一找的,不知哪里会有呢。”

特务先生只好认命地在父女两个的指挥下沿街寻找,努力不懈地买到了。

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,明诚终于说:“该回家了,晚了父亲要生气的。”

明珏恋恋不舍地说:“好的吧。”

回去的路上,明诚跟免费的司机先生抱怨了一下今年的物资奇缺。司机先生扫了一眼车后座上堆得满满的大包小包,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好。

到了家一进大门,明珏就急急忙忙蹬掉鞋子,冲进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,没有见到明楼的影子,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。

明诚跟着进来,问女儿:“明天还出去玩吗?”

“咚”的一声,特务先生正在搬着的面粉袋子掉在门口的地板上。

“不去了。”明珏闷闷不乐地爬到沙发上,抱起膝盖。

明诚笑笑,安慰她:“今晚爸爸陪你睡,好不好?”

这一夜,明楼也还是没有回来。

早上醒来,明诚难得和女儿一起赖了一小会儿床,两个人躲在被子里讲了几个故事,肚子饿得咕咕叫了,才爬起来做早饭。


到了晚上,明珏不开心到了极点:“父亲不要我们了吗,怎么还不回来呢?”

明诚说:“小脑袋想什么呢?会回来的。”

时间拖得越久,他心里反而越镇定,只是担心明楼要多吃苦,又怕他记挂女儿。你再不回来,小丫头都要骗不下去了,他有些忧愁地想。

半夜的时候,明楼就回来了。

楼下大门一开一关,明诚就马上醒过来,他轻轻坐起身,把女儿的被子揶好,下床飞快地出了房间门。

明楼站在楼下客厅里,身上是走的那天穿的衣服,头发散乱、脸色苍白,抬起头来望着他。阿诚提了一口气,小跑着下楼,一路直奔到明楼面前,上上下下地看他:“有没有受伤?”

明楼轻笑着摇摇头,头一晃,又皱起眉:“就是没得觉睡,头疼得很。”声音沙哑,听得人心里发颤。

明诚说:“我去给你拿药。”刚一转身,被明楼从背后抱住了。

“别闹。”他着急明楼的头疼。

“怎么赤脚?”

“啊?”明诚低头看了看——下来太着急忘了穿鞋了。

可还要嘴硬:“怕吵醒明珏。”

“阿诚。”明楼拉着阿诚转身,想把他抱起来,实在累得没有力气了,只好把他搂紧,“我很想你。”

“……我也是。”

阿诚回抱住明楼,害怕积压的情绪把自己击溃,又说:“吃个药先睡觉吧,好不好?”

“先洗澡。”明大少爷的声音里带着些抱怨。

明诚笑了:“都好。”什么都好。


明楼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一睁眼,一个小东西扑到身上:“父亲!”

把女儿塞进被子里,阳光明媚极了。

明诚端着牛奶面包进来,一看父女俩躲在床上闹成一团,教训明珏:“说好不要把父亲吵醒了呀。”

“没有呀!”明珏把脑袋伸出来。

明楼帮女儿说话:“是没有,我作证。”

明诚笑起来,明楼觉得他今天笑起来特别好看。

“头还疼?”他走近床边,弯下腰。

明楼抬起头,随手把女儿的脑袋盖进被子里。阿诚的舌尖是温热的,有牛奶的味道。

明珏在被窝里面钻了半天也没找到出路,咯咯地自己笑起来。

尝够了阿诚,明楼把女儿从被子里面捞出来,抱着她问:“这两天怎么玩的啊?”

明珏回想了一下:“出门玩了。”

“出门?”明楼看一眼阿诚,“同僚先生们没有反对?”

阿诚当然明白,朝他眨眨眼:“就是搭的同僚先生们的顺风车。机会难得,在外面兜了一天。”

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。一整天,全城上下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方,光是要全部排查,也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。当然,明楼自己也没有闲着,刑讯处没有对他用刑,只是关在审讯室里换人轮番来问话,不给他休息的机会。明楼断定,王天风生前留下的资料,仅有可疑事件的记录和推测,并没有可考的有力佐证。

检举人已死,有理而无据,所有的事情,凭借明楼的编织能力,都可以一一解释合理,即使将来要上军事法庭,也没有人能定他的罪。

最后一晚,他放下无懈可击的逻辑,将积压在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都当做委屈爆发出来,讲他的家人,讲他为党国献出生命的弟弟、被日本人残忍杀害的姐姐,讲他自己,为抗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数载,到头来却背负不白之冤的自己。情真意切,正是他的拿手好戏。

到了夜里,上峰自南京打来一个电话,他回家了。


-TBC-


评论(23)
热度(414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